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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当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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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施佳宏

●出题人:李亮

●释题:忠诚与野心,能力与际遇,一人之下,众人之上,如何自持方不负侠名?

●入围选手:施佳宏,女,15岁,白羊座,福州人氏,就读于福州一中,读武侠4年。

●入围理由:文字老到,侠气逼人。侧面入手,侠义形象跃然纸上。

手起。枪落。银灰的子弹激开银灰的雪片,直直地射入被积雪覆盖的森林。纷扬的落雪如层层叠叠死去的蝶,猎物负伤的低吼从那一片银灰中弥漫开来,像一曲扼在喉中的战歌。

“大当家好本事!”围观的弟兄轰然叫好。早有人跑进老林子,把猎物捡回来。盘龙会的大当家高子夏微笑着,捧起一杯雪擦拭着黑色的手枪。粗砺的雪块摩擦着枪杆,他擦枪的动作像极了多年前的师父。他知道二当家燕华正在盯着自己,用雾蒙蒙的眼神。于是他擦得更起劲了。

“大当家的,您真神了,打着了一只豹子!”一个弟兄从林子里回来,拖着他刚才打中的豹子,花斑的皮毛上还沾着雪。一把匕首插在豹子的咽喉,旁边是子弹打人的痕迹。“这家伙命大得很,挨了一枪居然还没死,咱只好补了一刀,哈哈!”

“不是这豹子命大。”高子夏收了枪,蹋了一脚横在雪地上的猎物。看着山上站着的弟兄,他加重了语气,“是老子的枪太糟。我已经和日本人说好了,只要咱们帮他们干掉了义勇军,日本人就会给咱们盘龙会整个东北最好的武器,那时候大伙儿就发达了!”

9·18事变后,张学良将军实行不抵抗策略,十多万军队撤离东北,富饶的东三省被拱手献给侵华日军。然而未撤离的士兵和当地百姓组成了抗日义勇军,毅然反抗日本人的统治。1932年2月,抗日义勇军已达二十万之众。于是日军多方求助,企图消灭义勇军。

高子夏注视着手下的弟兄。师父临终前把盘龙会交到他手上,千叮万嘱要他把帮派发扬光大。在他和燕华的努力下,现在盘龙会已成为关东数一数二的寨子。这一次,只要与日本人合作,盘龙会就会成为东三省所有江湖帮派的首领。

“大哥,你怎么还是耍和日本鬼子合作?”说话的是他的二当家燕华,这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开口说道,“你知道日本人在沈阳都做了些什么吗!”高子夏瞥了一眼燕华,又转向山上的弟兄。纷纷扬扬的雪里,他可以清晰地听见那么多人的议论。

“大当家说得对,咱盘龙会要想兴旺,就得靠着日本人!”“张学良都不管东三省了,咱们管啥呀!二当家要咱们打日本人,怕是有什么阴谋吧!”

高子夏满意地注视着燕华的脸色由红变白。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燕华第几次和他争执了,燕华一心一意要打日本人,但是日本人可不像豹子那么好打。他知道燕华在想什么,他的二当家希望他和日本人打起来,这样就可以渔翁得利了。呵,他看着长大的人,心里的算盘哪里瞒得过他呢。“大哥——”燕华有些尴尬,声音凉凉的,“弟兄们,咱们不能做亡国奴帮着义勇军赶跑了日寇,他们的枪我们要多少拿多少”

“打义勇军容易还是打日本人容易?”高子夏冷笑。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想到了国家,但是连将军都不抵抗了,他还要什么国家呢々他只是盘龙会的大当家,要对付义勇军和想夺权的二当家。

高子夏重重地拍了拍燕华的肩膀,几乎震得年轻人头顶的皮帽掉落。风雪卷着他的话,还有山上弟兄亮晶晶的眼神,“老六说日本人后天到大沟子庄,我已经和山本大佐说好了,到时候咱们过去投诚。”

雪还在下。要干大事情了……高子夏在炕上翻了个身,却怎么也睡不安稳。很多人的眼睛重叠在面前,在黑暗中如细碎的星。

师父走前是盘龙会的大当家,一口宝刀舞得出神入化。盘龙会在哈尔滨到沈阳的必经之路上,过路的马帮、客商都得孝敬他们。然而9·18之后日军控制东三省,货物流动大幅减少,盘龙会的收入锐减,也没钱再接济附近庄子的穷人了。所以,要壮大盘龙会只有和日本人合作。

师父在临终前把盘龙会托付给他。师父说,以前有个江湖,江湖里的大当家和二当家总有矛盾。他问师父大当家为啥不干脆一刀砍死二当家,师父说二当家杀不了大当家,可是只有二当家在,这江湖才能太平。

他又想起燕华。他刚当上大当家时,在雪地里救了奄奄一息的燕华。厚厚的积雪掩埋了少年的脸,单薄的衣裳下是青色的血脉。那之后他一直照顾燕华,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。谁会想到他居然养了一头狼崽子?

早上那场争执其实不算什么,私下里他们已经争吵过多次,为同一个原因。“日本人给了我们很好的条件!你为啥不为盘龙会想想”“那你啥不为国家想想,咱们不能做亡国奴!”“可我也是盘龙会的大当家!我想让盘龙会称霸东三省,我想让弟兄们过上好日子!”“所以你要为了一己私欲,当一个曹汝霖一样的卖国贼?!”

这样的争吵还有几次呢,他几乎可以猜到燕华会怎么干:借日本人之手除掉自己以后,燕华就会向日军“寻求合作”,就像现在的自己。其实他也不喜欢日本人啊,师父说占着中华土地的家伙,都是该赶走的倭寇。可是他是盘龙会的大当家,他是大当家啊。

他再也睡不下去。穿了皮衣走出房间。风雪扑面而来,他瞬间被风中飘来的话语冻住。

“大当家一定要打义勇军吗?”“对啊,看来咱们得自己动手了。”燕华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。

“那啥时间动手?”“到了大沟子庄看看情况再说,要是可以就在那儿下手。”

他觉得自己像老了的萝卜,从头到脚冻在地里。他是看着燕华长大的,现在却要亲手除掉他。黑暗中的雪融在他的颊上,如白山黑水的墨迹,在泛黄的宣纸上洇开。他走回住所,叫起几个亲信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
大沟子庄离盘龙会所在的老林子山只有十里。他们可以走两条路:一条是走堆满积雪的山路,另一条则是穿过深深的盘龙峡。到了约定的日子,雪终于停了,高子夏带着弟兄从山路出发。阳光融化了积雪,冷杉的尖顶上露出了一抹古旧的青色。

“昨儿老六告诉我,日本人已经把军火运到了大沟子庄。”高子夏说道,燕华跟在他身后。“日本人还许诺,打完义勇军后,会给咱们分个官当当。”阳光躺在雪上,模糊了人的视线。一行行脚印蔓延过山林,苍茫的白色中忽然出现了一点血红,是战火的影子。

“火!大沟子庄着火了!”弟兄们纷纷叫嚷,“下去看看!”

从高高的山上往下看,目光越过顶着白雪的杉树,山脚下的庄子已经被烈火覆盖,赤色的火舌吞噬着静默的房屋,层层叠叠的火色在阳光的照耀下,缓缓化为了血泪。全庄的男女老少就立在庄子前的空地上,百余个日本士兵从火焰和鲜血中走出来,膏药形的旗子在风中张牙舞爪。

以前他们盘龙会得来的钱物,总会分给大沟子庄的穷人。可是这些人,现在都在火里呢。他听见隐约的哭喊,心中有什么裂开了。

“大哥,你知道吗?”跟在他身后沉默了一路的二当家忽然开口,“13年前,1919年,德国战败,本该把强占的山东还给我们,山东却又被日本强占。”

高子夏没有回头——他是想劝说自己吗?

“北京的学生罢课抗议,上海的工人罢工。有一对上海夫妻在发传单时被北洋政府逮捕,他们在牢中受尽折磨,等到终于被放出来时,已奄奄一息。一个同狱的学生把身上最后一点儿钱给了他们,希望这对夫妻能活下去。”燕华向山下奔跑,声音因此带了喘息,“但是他们还是离开了……临终前,他们对自己的儿子说,要知恩图报,别做亡国奴。那个儿子后来辗转到了关内。”高子夏诧然抬头时,燕华用低低的语气说出了最后的话,“大哥,爹娘要我知恩图报,所以我绝对不会背叛你;爹娘说不能做亡国奴,所以我,决不会帮日本人。”

“高先生,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。”烈火绵延的地方,高子夏停住了脚步。日军围着无辜的百姓,空气中有尸体被火灼烧的气味弥散。山本大佐高兴地说,翻译官的语气也带了喜色,“我们是为找义勇军而来的。他们就藏在这附近,可是这些愚蠢的中国人不肯说他们在哪儿,所以我们只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。”

高子夏看见日本士兵举着染血的刺刀,也看见那些熟悉的村民眼里不熟悉的眼神,是雾蒙蒙的恨意。他忽然有些后悔。

“高先生,你或者你的手下知道义勇军藏在哪里吗?我们特意从沈阳运来了最好的军火,马上就可以给你。”山本一字一句地说着。

烈火中的屋子、二十多名盘龙会弟兄、百余日军和同样数量的幸存百姓沉默地对峙着。

身后蓦然传来燕华爽朗的声音:“我可以带你们找到义勇军。”

“好极了,义勇军藏在哪儿?”

“就在大沟子庄西面五里路的盘龙峡。”燕华和山本大佐的对话在耳边模糊。高子夏已来不及惊讶,他看见的是百姓雾蒙蒙的眼睛。

“高先生,他愿意带我们去打义勇军,那么这些该死的中国人就请你们暂时看管了。皇军对这次合作非常满意。”燕华和山本大佐脸上都带着笑,带着日本兵一起走向盘龙峡。

高子夏望着他并不想夺权的二当家。燕华灰色的皮袄和日军黄绿的军装没入远方银灰的雪中,阳光融化了他们的影子,如掌心化雪。

“义勇军不是藏在咱们庄东面七里的二沟子里吗?”

“盘龙会骗了日本人!这是咋回事?”

高子夏听着百姓和手下弟兄的议论声、大火烧屋声、泼水灭火救人声,眼睛也渐渐变得雾蒙蒙的,一行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。

盘龙峡当然没有义勇军,只有一触即发的地雷和与地雷机关相连的大量土制弹药,那些弹药虽没有日本人的武器先进,却足以将整个盘龙峡炸毁。他昨天已经想好,设法骗燕华进入盘龙峡,让企图夺权的二当家葬身峡谷——但,燕华,是何时发现了他的计划?

他又想起师父。师父说江湖里有大当家和二当家,原来大当家就是人的欲望,永远无法消除:而二当家则是良知,牵制欲望、拯救灵魂。那是他心的江湖。

燕华啊燕华,他的二当家。

盘龙会的弟兄和大沟子庄的百姓诧异地看见,天不怕地不怕的盘龙会大当家面对西方,缓缓跪下。

李亮

年轻人已经杀过来了!

我看着社区里铺天盖地的“二当家”,慨然长叹:“啊,年轻人马上就要顶上来了啊。”结果没几天,傲月寒发给我入围的五篇作品,我看了一遍,泪流满面:“MD,年轻人根本是已经杀过来了嘛!”

几篇佳作之中,我认为立意最好的,是邹阳的文。我无论如何也没料到,这样一个杀气腾腾的题目,竟能招来如此实验又如此温馨的一个故事。几个女孩创造无忧岛的桥段,一下子就唤醒了我的回忆——喜欢武侠的人,有几个没在中学时偷偷摸摸地纠集死党编织自己的江湖呢?

这种来自生活的真实,正是小说里,最缺乏的东西。文中现实与幻想的交织,回忆与正在发生的对话,可以说是错综复杂,要梳理清楚,很费工夫。但是作者居然能在不分章节的情况下,一气呵成地交代得清清楚楚;最后的收尾更是戛然而止,不落俗套,不由让人击节赞叹。

不过相较而言,文中的两大块内容还是有优劣的。描写现实的那一部分,鲜活有趣,安恒此人,跃然于纸上;而写幻想的那一部分,则要稚嫩些,以安恒为原型的司徒痕,还是太像武侠小说里的符号人物了。

和敬沂同学在论坛里发过一个对A90历次命题的审题帖,其中对“二当家”的理解是:“核语就是‘背叛’”……呃,不得不说,和同学,你想得“窄”了。不过路虽然窄,和敬沂的文章却笔直地、坚定不移地走了下去。要写背叛。就一门心思的写诡计、写柳暗花明。短短五千字,高潮迭起,虽然不新颖,但精彩纷呈。对比其他在阴谋中夹杂爱情,在爱情中夹杂国仇,在国仇中夹杂旷世奇功的作品,要写得完整,写得透。

另外,还有一点令人欣慰:它是我所见的,本次征文中,最正宗的古派作品,最传统的武侠小说。从文风到神髓,都深得古龙之妙,可见作者是对经典有研究,有揣摩的。而在很多作者的文章里,我看不出影响他的大师是谁——对于年轻人来说,这固然可能是摆脱了前辈拘束的好现象;但是同时,也可能根本就是没研究过经典,根基不稳的坏兆头。

最后一票,我投给了施佳宏。全文几乎没有打斗,但是侠气逼人,做到这一点,很难。作者在刻画大当家的时候,保持了完全客观和全面的立场,他笔下的大当家既不是光明磊落到发傻的完美大侠,也不是腐朽堕落到该死的废物人渣,而是一个集合了愚昧、狡黠、懦弱、剽悍、善良、凶狠、义气、残暴的,活生生的人。这是很深厚的功力了。与之相比,饶有东北风味的语言、以大当家写二当家的技巧,倒是小道了。

有的人天资卓然,有的人锲而不舍,有的人隐隐然已现大家之相,有的人锐不可当,未来可期。各位A90的侠少,咱们验过了刀,盘过了道,来来来坐下喝酒!欢迎来到我们一起热爱的,这片热血江湖。

邹阳

我的青春我作主,我的武侠我来写!

★参赛宣言:《武侠版》举办这个A90大赛,无非就是给所有的90后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,因此,我在参赛文中没有写严肃的武林,惨烈的江湖,我着重刻画的是一群爱武侠的90后的心态。我只是想告诉大家,一群真实的没有妖魔化的90后应该是什么样子。

以我的年龄与阅历,注定是写不出一些很人性很深刻的东西的,角度选深了我担心反而会产生一种如小孩子穿高跟鞋般的奇怪感觉。因此我专门写我身边的人与事,我写我看到的我经历的一些事情,然后轻巧地驾驭它们。我手写我心,说的应该就是如此了。

每个人在少年时期似乎都有过一些狂热迷恋过的事物,我的就是武侠。武侠小说贯穿了我的整个少年时代,我的所有梦想与热情都给了它。而未来,我将继续在武侠的世界里前行。

★A90工作小组观察报告:剩悍御姐与粉红萝莉之完美合体

作为社区版主的邹阳有很多熟人、粉丝,常常有人会为了“她是御姐or萝莉”这个问题争得不可开交。

顶着一个时尚的BOBO头,走起路来浑身叮当叮当响。大大的眼睛,说话时巴巴地看着你,时不时露出个甜美微笑迷得人晕陶陶的。毫无疑问,这是个萝莉,而且还是粉红系的。

可是,别看她人甜嘴乖,行事却是雷厉风行。一个人去北京下了火车才发现没钱坐车,她站在北京的大马路上,毫不扭捏,也不怕被拒绝,施施然向路人伸手借钱,不但车费顺利到手,还获赠一句“出门要小心”的殷切叮嘱。这等剽悍的坦然和傻乎乎的闯劲,可是御姐的行动指南啊。

发现“二当家”参赛文多是关于阴谋与背叛的,她就想写篇温情简单的文冲击冲击评审的眼球,搅搅沉重的气场。果不其然,顺利进八三甲……这种精光一闪的狡黠和鬼灵精,也不是萝莉的作派啊。

So,御姐还是萝莉,这仍是一个问题。

★场外意见:

“其实这篇是给痕痕的生日文,小说里墨痕烟桥都是真有其人的,她们知道我入围的事都很开心。一直怀念我们四个绕着城墙根一圈一圈散步的日子,那些,是我青春里最美好的记忆。”看到屏幕上邹阳敲出的这段话,小编的思绪不由飘向那段深藏的无稽岁月

青春,是所有人共同的回忆。

和敬沂

惨淡的不是人生,是思维的桎梏!

★参赛宣言:每当夜深人静,学习之余,我就会拿起一本武侠小说,沉浸在作者所编织的瑰丽奇幻的江湖传奇之中。金庸老先生笔下的国仇家恨,厚重历史;古龙大师笔下的人性剖析,诡异剧情都让我不能自拔。偶尔我也会以忧郁的450角仰望星空,幻想自己是一代大侠。快意恩仇。

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,武侠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,而且还有许多社会意义。在这个日渐冷漠的社会,如果多一点侠义精神,多一点英勇的气概,也许会和谐许多。

这次比赛,让我们90后有更多的机会去了解并表达自己心中的武侠世界。90后的人生阅历让我们难以写出厚重的历史和人性的剖析,但我们有肆意的青春和激情,让武侠在90后的笔下焕发出不一样的光芒!

★A90工作小组观察报告:科幻神经与文艺神经之分裂变形

“我跟你说,每个人都有特异功能,就跟美剧(英雄)里一样,存在于我们的基因中。只是尚未得到开发blahblahblah……”

“我跟你说,我最喜欢看《DISCOVERY》、《探索与发现》,还喜欢《古龙全集》、《盗墓笔记》,还有,还有些不方便公布的小册子……”

他脑子里住着两个人——和骞(18岁之前的名字)和和敬沂。和骞爱玩网游,没日没夜地升级打怪,幻想有天能被外星人绑架,借此开发出超能力,没事隐隐身调戏调戏女同学,或者像风一般卷过。把大街上小偷的“战利品”通通还给路人;和敬沂爱看书,4岁开始听爸爸念叨《笑傲江湖》,初中开始在周记上写系列连载,高中的时候在课堂的“百家讲坛”上口沫横飞地谈论中国武侠文化和西方骑士精神……

月黑风高夜半无语时,他常常躲在床上想,自己现在到底是谁?标准宅男和骞?文学之星和敬沂?或者,还有个超我深埋在体内?

★场外意见:

没错,他就是个妖孽,而且是时常会发生分裂变化的妖孽!一边无比严肃地和你讨论《时间简史》,一边强烈要求编辑把他的照片PS成超级美“受”;前一分钟还在大谈特谈他是如何深爱古龙,转眼就开始赤果果地上演和骞和和敬沂的分裂拉锯战(呃,简单来说,就是自言自语)……“我的内心是个忧郁深沉的人,有着蓝色的瞳孔,经常以忧郁的45°仰望蓝天,为了不让泪水留下,我留下的不是泪水,是寂寞……”(好吧,我承认我无语了,唯有用他自己的话来收拾局面。)

施佳宏

心有多宽,江湖就有多大。

★参赛宣言:常常觉得自己是个行走在风中的孩子,在游离于现买之外的时候把一切爱和希望寄托于心中的江湖。从小我就喜欢看书,喜欢写字,喜欢用文字实现那些关于刀光剑影爱恨情仇的梦想。然而在现实中,我们90后拥有的,并不是心中瑰丽的江湖。学业的纷扰、关于90后和新武侠的非议缠绕在耳际,让我变得迷茫而不知所措。

这次参加A90,就是为了用那些从指间流出的文字,创造一个现实世界外的美丽故事——我想让别人看见我心中的江湖,我想结识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,我想看着自己能在这江湖中走多远,我想告诉所有的人,我们90后的江湖,同样精彩感人。我想用这所有的文字,证明自己,证明90后,证明我们爱的江湖。

★A90工作小组观察报告:小姑娘有大梦想

施佳宏,15岁,是A90第一赛季所有三甲选手中最小的一位,今年中考考了436分(总分450分),是福州市中考第二名。她的志愿是考进浙江大学,沿着金老的足迹,跟着沧月的脚步,长成一棵直冲云霄的参天大树

也许一开始,她就是不一样的。不同干其他女生的偏好文科,施佳宏偏偏喜欢理科,数学物理化学,她都喜欢。看着实验用的那些电路、试剂瓶就觉得很亲切,仿佛有细微的电流通过身体,她享受这份奇妙的愉悦。她尤爱做数学题,课余时间都贡献给了数学。数学是最具有成就感和挫败感的学科。她喜欢解题后的那份特别充实特别膨胀的满足感。

对于文学,她不爱旖旎独爱豪放。苏轼的词是她的最爱,《赤壁赋》、《念奴娇》每一首她都能倒背如流。“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是飞鸿踏雪泥。”她喜欢这样的大气,豪放开阔,即使缠绵也坦荡荡。就像她的文,即使毫无打斗,唯有细致的心理刻画,也掩不住那浩荡的侠气。

她说,她的心很大,希望有多一些人看到她的作品。A90已经帮她实现了这个梦想。现在,她的目标是,超越A90,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心,她的江湖,她的梦想!

★场外意见:

即使拥有超越年龄的智慧、冷静,施佳宏还是脱不了天真烂漫的天性。接到编辑的电话她会激动地小声尖叫,差点从偷偷躲着的课桌底下蹦出来;写了新文,会逼着死党看,还挨个去讨要意见……小女生仍然是小女生,却有一颗大大的心,“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,从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,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,总有一天我有属于我的天……”

三个大当家,一个二当家

木剑客

掉进了龙门客栈里……朝廷的二当家、江湖的二当家、小店的二当家、爱的二当家……真好看,所以,要由千百篇参赛文里面,选出三甲,真难。傲月寒、某颖们,又与木头吵得不可开交,长老会甫一成立,就被派上用场…-焰火发火了。让我知道她的笔名,为什么叫焰火,不就是精心伪装的炮仗么(谁点着的……),现在原形毕露……李亮这厮,那么粗衰的一条大汉,这一回;却要张飞绣花,鲁达搽粉,李逵下厨,与他的一众“情欲道”们,又是捉迷藏,又是改作文,看看前面他的婆婆嘴分析,活脱脱二当家的坯子……

他推举出来的三个大当家,我喜欢!邹阳,我们也年轻过,曾有过这样的朋友,虽然他们的笔名没得这么好听,现在,他们去了哪里…一与朋友肝胆相照,此是侠道第一。小和,路边讲他是妖孽,木头也非常爱古龙。混帮派与组织,是侠客们总要修炼的一课,以、和的这一课,上得总算不错。那个喜欢苏东坡的小姑娘,果然会用小红牙板唱大江东去啊,侠之大者,为国为民,这个永远不过时,无论如何非主流,这个依然还是A90的主流。

继续向前!围观过A1、A2、A3,六女侠三侠少的掐架后(够孔兄醉里挑灯看一壶的),大家奋勇奔赴南派三叔这个古墓派的中空的大山吧。木头的提醒如下,一是弄清楚名侠们的题目,要写什么;二是努力讲故事;第三是,想象力……虽然李亮那厮说:“年轻人已经杀过来了!”但江湖,还是很麻烦的说。

还有,就是,热烈欢迎男生参赛……第一季的六女三男恒山派气象,让我与求兄、志恒都非常难过。江湖是你们的,也是我们的 一江湖是女人的,也是男人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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